華光社區 |
城市一定只有一種發展方式嗎?居住問題的解決只有一種答案嗎?
位於委瑞內拉首都卡拉卡斯的The Torre David Project 「垂直發展的社區」(圖片來源:Arcsapce) |
2012年的威尼斯建築雙年展,來自委內瑞拉的團隊Urban Think Tank拿下了金獅獎。主體是一棟閒置近二十年、甚至沒有完工的辦公大樓,城市移民和低收入市民無屋可住,索性佔用起閒置空間, 陸陸續續,超過七百五十個家庭進駐佔用,把荒廢大樓轉化為自給自足的「垂直社區」,還經營起了教堂、餐廳、髮廊等等。這有機的「無規劃」過程反而活化了死寂大樓。該團隊花了長時間研究其中的空間使用模式,破除了「貧民窟」標籤的誤解,看見一般人都忽略的創意和庶民活力。
Urban Think Tank 談另類營建 at 13屆威尼斯建築雙年展
瑞典斯德哥爾摩市也有值得參考的經驗。城市內住宅有三分之一是公共住宅司建造,此外,自1927年起就推動「自有自建住宅計劃」(aided self-help program),由政府提供公有土地使用權並協助基礎設施建設,提供建築材料,由居民自行建造住宅,完成後,居民擁有地上房屋,土地所有權則歸政府。該市由這種方法修建了一萬四千套住宅,既解決了市民居住問題,也確保了國土掌握於政府手中,兼顧由下而上的自力營造和都市規劃的整體性。類似的政府資助自建經驗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後的歐洲不少,維也納是另一個較著名的案例城市。加拿大也曾借鏡該市經驗推動類似造屋政策。
自力營造/自我定義的居住方式(Self Construction/Self Definition)
六零年代後,來到台北的城鄉移民大增,在住宅問題未能改善狀況下,華光社區也是城市中心少有的廉價落腳之處。許多繼承或買賣行為產生,不少移民也來到此落地生根。 不管先來後到還是有特殊的因素來到華光,華光曾經是一個容納了兩千餘人的活絡社區,雖然她們是這塊土地上被遺忘的市民,但他們的生活在此也累積出形形色色的社區經濟。
如今,國家法律制度把這些被遺忘的市民分類區非為「合法眷 戶、非法眷戶、違建戶」三種類別, 政府以土地所有權的絕對權力來作為處理華光的唯一主張,卻忘了華光社區的「 違建」是政府數十年來居住政策空白的自力解決方案,「非法眷戶」 是公務宿舍管理制度落伍的表徵。
其實,自五十年代以來政府解決都市住宅危機的方式只有兩種策略:一是放任民間房地產資本的發展, 讓大部分市民淪為高房價房貸的屋奴, 其二就是非正式默許違章建築, 頂樓加蓋由市民在惡劣的環境下自力解決。華光社區正是這樣典型的城市居住歷史場景,是展現居住 人權的文化意義空間,在這裡,各種複雜的關係和權利主體,構築了 我們這個城市的發展過程。對照前文提及的自建案例,其實,華光社區之形成何嘗不是欠缺政府資助下的自建經驗,如同歐洲案例,體現了戰後貧乏年代的迫切房屋需求?我們認為,細細理解華光社區的過去、現在及未來,正是各 種居住形式的多元想像之開展契機。
我們歡迎你一起來關心城市居住的問題,也許是一個進步的國外案例,也許是你的創意構想,比政府近年來推出的「合宜住宅」更平易近人,照顧更多元的社會需求。請從另類居住想象著手,一起來從「居住」看華光。
其它相關案例:
參考文獻:
Crane, J. L. & McCabe, R.E. (1950) Programmes in aid of family housebuilding. ‘Aided Self-Help
Housing’, International Labour Review, LXI(4), pp. 1-18.
Dahlberg, A. (1939) Cottage Building at Stockholm (Stockholm, Stockholm stad).
Danneberg, R. (1928) Vienna under Socialist Rule (London, Labour Party).
Danenberg, E. (1949) Get Your Own Home the Co-ope rative Way (New York, Greenberg).
Harris, R. 1999, Slipping through the Cracks: The Origins of Aided Self-help Housing, 1918-53. Housing Studies, Vol. 14, No. 3, 281-309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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